“就像吞噬万物的烈火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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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烧了山岭上的森林 

在遥远的地方也能看见冲天的火光……”

谁被杀害了，谁被丢下了，

谁在想着故乡那包裹着母亲的细碎阳光，

谁在淤泥中被捆绑，被欺骗，被遗弃，

被遗忘。

“任务完成了，该走了，”匕首入鞘，藏起了冰冷的月光，

“你在犹豫什么。”蹙眉。默哀般看看手中生命早已流失殆尽的躯体，略过那稚嫩的脸庞，冷漠的瞳仁中闪着沉痛。

棋子。

宛如多得不可数计的成群的飞鸟……

“维纳德。”另一个声音。长靴从半凝固的血液中抬起，发出异样的声音。

“嗯？”尾音漫不经心地上挑。他看向发声的人。

在亚西亚草原和卡宇里奥斯河边……

“我在想，”平日戏谑的眼神在夜色中染上淡漠，“你对资本所展现出来的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……甚至可以说是没有。”

眼眸中依旧波澜不惊，似乎在等待他的下句。

展开有力的翅膀，任意地飞翔……

声音的主人笑了，无所谓地耸耸肩，“只是想问，既然并不是为了扩大利益而加入’乌托邦‘的，那么……”黑色的手套伸向枪套，

“！”波澜不惊的瞳孔收缩——但也仅此而已。

“咔哒”

“你的目的，究竟是什么呢？”

然后停栖在水泽之中，整片草原回荡着它们的啼鸣。

枪响。

子弹擦着脸颊而过，气流将碎发扬起，在空中致命地舞着，淡淡的硝烟味肆意弥散。

他猛然转过身。

名为“人”的瓷瓶碎了，名为“血”的浆液洒了，冲击力让侧卧着的脆弱的躯体向后翻去，还未僵硬的手紧紧握着一把上了膛的枪。嘴张着，似乎对痛感的反馈还未喊出口，只有空洞的眼神望着天空。

“……柯特。”

“举手之劳，不用谢。”笑眯眯的桃花眼中浑然没有方才的淡漠。“啊呀，吓到了吗？”

“……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。”

他们从海船和营帐中拥到卡曼德罗斯草原上，

大地承受着人马的踩踏，发出可怕的震响。

他们站在花团锦簇的卡曼德罗斯草原上，

成千上万，犹如春日的绿叶和鲜花。

————23年8月14日  硫酸铜

*部分引用《荷马史诗》伊利亚特第一卷诗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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